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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朝前期国力强盛,建立了疆域辽阔的多民族的统一的封建国家。为了巩固边防和边区的宁静,中唐以前,唐朝在边疆地区设置了多个军屯,占全部屯田的80%以上,今内蒙、宁夏、甘肃和新疆等地是当时最重要的军屯区。屯田依赖水利,水利支持屯基,形成了汉代以来边区水利灌溉发展的又一次高潮。

一、河套水利的兴盛

宁夏河套地区在唐代属于灵州。据《新唐书》、《旧唐书》、《元和郡县志》等记载,灵州引黄灌溉渠道很多,有的开凿于前代,唐代整修扩建,有的为唐代新开。由于史料记载过简,渠道的位置、规模和受益情况都不很清楚。这里只能结合后代有关资料略为加以说明。

黄河出青铜峡后,两岸地势逐渐开阔,宁夏平原,分为河东(右岸〉和河西(左岸)两大片。当时河东有薄骨律、光禄、七级、特进等渠,河西有汉、胡、御史、尚书、百家等渠,薄骨律渠位于灵州回乐县南60里,溉田余顷。回乐县在黄河之东,其渠也当位于河东。它并非北魏时兴修的艾出渠,后者位于河西,且所处部位较高。

七级渠之名始建于唐代,但可能早就修建了。《新唐书·代宗纪》记载:大历八年(公元年)“八月己未,吐蕃寇灵州,郭子仪败之于七级渠。”当时灵州治河东回乐县,七级渠就在回乐县城附近。

光禄渠在9世纪初已“废塞岁久”,元和十五年(公元年)李昕任灵州大都督府长史、灵盐节度使时,曾加以修治,灌溉屯田千余顷。《读史方舆纪要》卷62说:光禄渠在灵州守御千户所之东,即今河东灵武县境内。《嘉靖宁夏新志》称“唐光禄渠即汉光禄旧渠”。

特进渠在灵州回乐县,据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等记载,开于长庆四年(公元年),灌溉新置营田顷。但《旧唐书·敬宗纪》及《唐会要·疏凿利人》都写作“疏”灵州特进渠,所以其始开年代还不能确定。

汉渠在灵武县(治所在今永宁县西南)南50里,北流40余里为千金大陂,陂在县北42里,长50里,阔10里。其左右又有胡渠、御史、百家等8渠,溉田余质3。地方志认为汉渠始筑于汉代,是汉延第(亦称汉源渠〉的前身。《新唐书·吐番传》称:“大历十三年(公元年)虏大酋马重英以四万骑寇灵州,塞汉、御史、尚书三渠以扰屯田。”反映汉渠对当时灵州屯田具有重要的作用。

御史渠在宁夏镇(治今银川市〉东北,《读史方奥纪要》卷62宁夏镇下载:“御史渠,在镇东北黄河外。唐史:‘郭子仪请开丰宁军御史渠,溉田二千顷,是也。”

尚书渠、百家渠、胡渠均位于河西,可能兴修于唐代,但具体位量不详。此外,宁夏黄河西岸的唐徕渠也可能修建于唐代。《宋史·夏国传》载:“兴、灵则有古渠曰唐来,曰汉源,皆支引黄河。故灌溉之利,岁无旱涝之虞。”兴,指兴庆府(治今银川市);灵即灵州(治今灵武县西南)。西夏时已称唐徕为古渠,说明其渠的历史已很悠长了。

今内蒙后套一带也是古老的引黄灌区,《水经注》里已有明确记载。唐代在后套地区曾驻兵屯田,引黄河水灌溉屯田。但至中唐以后,由于“功力不及,因致荒废”,“旧屯沃饶之地……十不耕”。建中(公元-年)时为了维护边区的安宁,在丰州(今内蒙古五原县西南)一带实行军事屯田,曾开陵阳渠溉屯田,渠道没有开成。贞元(公元-年)中丰州刺史李景略率军屯田,又“凿咸应、永清二渠,溉田数百顷”。使后套地区的引黄灌溉有所继续。

二、河西地区灌溉的发达

河西是唐蕃古道的咽喉,战略地位十分重要。唐代开元以前,于河西地区(今河西走廊与湟水流域一带)设军屯个,每军屯垦田50顷,共有土地0顷。大规模的军事屯垦,促进了河西水土资源的广泛开发和利用。中唐时人陈子昂称:“甘州诸屯,皆因水利,浊河溉灌良沃,不符天时,四十余屯并为奥壤。”这就是当时屯区灌溉发达,水沃土润的生动写照。

关于唐代河西地区的水利面貌,敦煌一带的情况可以作为代表。近代在敦煌鸣沙山石室发现的《沙州都督府图经》、《沙州地志》、《敦煌水渠》写本及一些户籍、田册残卷等史料,对敦煌地区的灌溉渠系记载比较具体。大略统计,当时敦煌布置的大小干支集道约90余条,构成一个完整的灌溉网络,将发源于大雪山的甘泉水(即今党河)引入敦煌绿州,滋润大片土地。

综合上述文献记载,甘泉水灌区自上而下布设有马圈口、都乡斗门、五石斗门、阴安渠斗门、中河斗门等5座分水堰:马圈口堰,位于唐沙州城距今敦煌县城西里许)西南25里处,系一座拦河坝,用以壅高甘泉河水位,并设总分水闸引水溉田。

这是一座古堰,早在汉元鼎六年(公元前年)敦煌立郡之时已建,唐时规模扩大。其堰体:“南北长一百五十步,阔二十步,高二丈。”都乡斗门,在沙州西南18里。五石斗门在州南10里,西凉沙州刺史杨宣所造。阴安渠斗门在流经州西南6里的都乡渠上。中河斗门,在州东3里甘泉水上,“其斗门垒石作,长四十步,.阔三丈,高三丈”,其规模仅次于马圈口堰。

上述5大堰又分出9大输水干渠,分布于沙州城的四周。位于西部的干渠为宜秋、都乡、阴安、孟授4渠,基本上均由西南流向东北,大体平行排列。宜秋渠从马圈口堰分流,长20里;都乡、孟授2渠从都乡斗门分流,前者长28里,后者长20里,阴安渠从阴安斗门分流,长7里。

另外敦煌唐户籍残卷上还载有宜秋西支、宜秋东支、都乡东支、员佛图、长酉、武城、河北、武都、夏交、乎都、白土、胡渠、蒲桃、临安、武乡、塞门、平墓、高渠等渠道的名称,它们均流经西部绿州,可能是上述4大干流的支渠。位于南部的干弟为阳开渠,从五石斗门分流,长15里。另有神农渠,《图经》的《甘泉水总述》中说此渠流经州东南。但在《七所渠》一节所述的干渠中未载。它可能属于分干渠。

户籍残卷中记载的流经南部绿州的渠道还有灌津渠、灌进渠,念同渠、忿同上口渠、赛田渠、索底渠、阳员渠等,大概均系支集。位于北部的干渠有北府渠,从中河斗门分流,长45里,是敦煌地区最长的灌渠。户籍残卷中记载的流经北部的渠道还有宋渠、西支渠、王使渠、无穷渠、神龙渠、宣谷渠、八尺渠等,亦均为支渠。位于绿州东部的干渠有东河水、三丈渠,均从中河斗门分流。

《图经》“甘泉水总述”中说,在州城3里斗门分水后“东经者名东河水”,但在“七所渠”一节中不见东河之名,却另有三丈渠,亦在州东3里分水,“其渠阔三丈,因以为号”,而《敦煌水渠》中缺三丈渠名,或许东河水和三丈渠属同一渠道。三丈渠干流长5里。东部记有确切位置的支渠共21条。除引甘泉水灌溉外,沙州还引其他的河、泉水灌溉。

水利灌溉的发达极大地促进了河西地区农业生产的繁盛,改变了这个地区粮食短缺的状况。《旧唐书·郭元振传》称“旧凉州粟斛售数千”,粮食供应相当紧张。但至唐中叶,“沙州敦煌道,岁屯田实边食”;凉州“岁数登,至匹缴易(粟〉数十斛,支层十年,牛羊被野”,贮粮达6万余石,河源“岁收百余万石”3;甘州40余屯,岁“收获常不减20万石”,贮粮40余万石。富饶的粮产不仅满足当地军民的需求,而且还有“余粟转输灵州,漕下黄河,入太原仓,备关中凶年”。无怪乎《资治通鉴》卷说:“天下称富庶者无如陇右”了。

三、新疆天山南北的屯区水利

中唐以前,唐朝政府在新疆设有36屯,分布在疏勒、焉耆、伊吾(今哈密)、北庭(今吉木萨尔县一带)及轮台等地。当时屯田的规模很大,如《旧唐书·吐蕃传》载:“贞观中,李靖破吐谷浑,侯军集乎高昌,阿史那社尔开西域,置四镇,……于是岁调山东丁男为成卒,缯帛为军资,有屯田以资糗粮,牧使以娩羊马。大军万人,小军千人,烽戍逻卒,万里相继。”新疆属干旱地区,屯田必兴水利。因此,开屯田与兴水利在相辅相成中向前推进。

北疆今沙湾县大拐附近,有唐朝渠遗迹,相传为唐朝所开。13世纪,契丹人耶律楚材游西域时,曾在唐碎叶遗址西里的塔刺斯城外看到了唐代的水利屯田遗迹。他在《西游录》中写道:

“钜丽大城(即塔刺斯城)城外皆平原可田,唐时凿渠道南山,夹为石插以行水。插脊跨坚岸,有唐节度参谋、检校刑部员外郎、假绯鱼袋,太原王济之碑。”

塔刺斯城位于塔刺斯河流域,数百里间一片平川,正是大规模开拓屯田的地方,当时隶属于安西都护府管辖,石闸与渠道当为西安节度参谋王济组织建造。据史料记载,安西都护府下设有专管水利的机构——掏拓所,所设官员叫掏拓使,负责水利工程的兴办与维修。这说明安西都护府的统制区域内,水利灌溉是比较发达的。

解放以后,在吐鲁番地区出土了十六国时期及唐代的许多文书,为我们了解当时灌溉事业的具体情况提供了极为珍贵可信的资料,如出土的唐代高昌县《为申修堤堰料工状》说“新兴谷内堤堰一十六所,修塞制单功六百人”,“城南草泽堤堰及箭干渠,制用单功八百五十人”。新兴谷应即胜金口内之峡谷,距高昌城约20里,其堤堰竟有16所之多,需要修理人工人,草泽堤堰和箭杆所需人工还要多,达人,这说明当时这一地区水利灌溉很发达,并且形成了岁修制度,每年“差人夫修塞”堰闸渠道。

高昌县还出土了开元二十二年西州知水官与突厥游奕首领《计会行水浇溉》关文。从这则关文中得知,当时突厥部落在西州都督府的统一管辖下,分配灌溉用水,此外有的文书还规定灌区放水浇田前,管理渠堰的堰头得向上申报该堰地亩、青苗、耕种人等情况,领取“堰头牒”,以便循序放水灌溉,唐代吐鲁番地区已有如此严格的用水管理制度,这无疑是灌溉事业发展、进步的反映。

安史之乱后,唐朝无力经营西域地区,但前期经营的灌溉农业对新疆经济的开发,继续产生着积极的影响。

参考文献:

《为申修堤堰料工状》

《甘泉水总述》

《旧唐书》

《宋史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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